【Big-five from Hogwarts】Chapter4.拜访海格小屋
在多数学生看来，Minerva McGonagall教授是一名严厉得有些刻板的女性——大清早便被从床上拉起的Jack Frost曾由Albert口中得知这件事，而在跟随那个匆匆前行、一言不发的背影走了近五分钟后，幼小的Jack更是仅凭自身感受确立了这一事实：若能交予他选择，Jack更宁愿对方一脸恼怒地将所有不满转化为无休止的责骂，而不是面色沉静却又散发威严之气地领他向不知通往何处的走廊前行——“他晕过去了，Pomfrey女士。”McGonagall教授冷静地向担任护士长一职的Poppy Pomfrey说明了情况，而后者在看到漂浮于半空的Flynn Rider的瞬间便冲过来，打开靠门第二张病床的屏风让Minerva McGonagall教授将少年的身体移动进去——“准是又在飞行课上捣蛋！我能肯定，”手脚利索地为少年盖上被子的Poppy Pomfrey夫人喃喃自语，“就瞧好吧，让我在最短时间内熬一锅使人清醒的药汤……至于你，你看起来冻坏了！我可以给你一杯热可可，小家伙。”
“但很可惜，我想Jack先生暂时不需要这些。”没来得及回答的Jack被McGonagall教授代为拒绝了Pomfrey夫人的建议：“现在跟我走。Jack先生，我们得抓紧时间。”“不是让我来校医院照顾Flynn的吗？”Jack小跑着追上McGonagall教授，为不可能实现的假想而感到庆幸：毕竟他实在很难忍受不对讨厌的Flynn Rider恶作剧的想法，McGonagall教授的行动从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关于这点，我希望你已有悔改之意：接受挑衅并不属于一名成熟巫师的行动范畴，对勇敢的格兰芬多人更应是如此。”Jack低头避开Minerva McGonagall的目光，这令他回忆起尚未入学前的那段痛苦时日并再次感到懊丧：“I’m sorry.”因感到难堪而低声道歉的Jack听见了下课的铃声。他稍稍向前跑了几步，试图装作偶然同McGonagall教授并肩而行的样子，但这似乎并不可行：“请让一让，让一让……你得试着加快脚步了，Jack先生。”他没法做到McGonagall教授那样冷静！正面迎接周遭好奇目光的Jack拖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并真心希望这冗长的楼梯能够尽快到头。
他们几乎穿过了一整条下楼的人潮，而Jack也对那些好奇目光感到了麻木——“Christmas elf.”停在两头石兽面前的McGonagall教授说了一句口令，随即活过来的石兽向两边跳跃让出一扇门。Jack聆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这里可不像学院的其他地方！他极力忍住一股脑儿闯进门的冲动，乖乖跟在教授身后走进那扇门……“NO!”但他突然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Jack听到一声细小的哀嚎，一只全身罩着红色布料的小矮人正在他脚下投来半带惊恐与愤怒的视线。
“当心那些小精灵，Jack先生。它们总是到处乱窜，一不注意就会被踩在脚下。”“真没礼貌！”被Minerva McGonagall教授定为“到处乱窜”的小家伙又叫了一声，Jack慌忙移开脚步，察觉到示威般挥舞着拳头的小精灵满屋子都是……“午安，McGonagall女士！”Jack眨了眨眼，这间屋子的墙上挂满了人物画像。然而与他以往呆过的地方不同的是，这些画像中的人物都能如被赋予生命般活动与交谈，就好比那位招呼McGonagall教授的画中男性——“JACK FROST!!”被那突如其来的招呼声惊吓到的Jack猛地缩起脖子。视野范围内的小精灵们呼啦一下向墙边散开，Jack抬起头，发现昨晚正坐于教师桌中央的白胡子老人绕过堆满书籍的书桌，大踏步走至自己身前并沉吟了一下。
“Hum...”Jack感到自己瞬间没入一片阴影，对方高大结实的身材令他想起了海格——他的第一个巫师朋友，而再次袭来的沉寂则唤醒他内心更为深远的记忆：出于某些原因，在Burgess镇，他多数时候是在冷眼中度过的。但……Jack Frost咬紧下唇，至少，他想，不该是在这里，不该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挑衅而打破了约定。尽管他此刻无比懊悔，过去却依然无法改变。
“先生……”Jack感到喉咙干涩，那些脱口而出的话语伴随他内心的动摇而微微颤抖：“请问我被开除了吗，先生？”Jack看着校长的眼睛，自双目中流出真切的渴求与悲伤——“Oh,please!”North遮住双眼，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欺负一只瑟瑟发抖的羊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们的小Jack！你的确同海格所说那般机敏——拥有潜力——却甘心将之施展在微不足道的恶作剧而非正途上！”离开Jack身侧的North走向放置在窗前的木桌，将一杯热巧克力与一块水果蛋糕塞在Jack手中：“吃掉它们，Jack。我知道你正因担心某种或许会到来的惩罚而心神不宁，这时就需要食物来安抚心绪。”
Jack抽动着嘴角，勉强咬了一口蛋糕——或许会？他的脑海里闪过校长之前的回答，随即因后知后觉而抬起头——“……所以是这么回事。”此时的Jack才明白North根本不知道飞行课上发生的事情。在他视线前端，Minerva McGonagall教授正以准确简短的语句向校长说明一切：“请等等，McGonagall教授……您方才的陈述的确是：我在Hogwarts执教多年却第一次见？”“是的，校长先生。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情景……”不知为何，Jack感觉McGonagall教授的语调略有些激动。他稍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却与回头的McGonagall教授视线相撞，于是赶忙乖乖地缩在一边吃自己的东西——“……我认为这值得一试，或许将成为格兰芬多的又一个荣耀，校长先生——”
“我懂了、McGonagall教授，我明白。”微笑着点头的North再次将视线转向Jack——不知会否是那些食物的原因，Jack此刻总算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回想起自见面之初就闪烁在North眼中的那些晶亮——并非斥责而更类似于好奇的某些情感，于是浑身松下劲儿来。“关于飞行课擅用扫帚一事的处罚，”饶有介是地捋着胡须的North露出笑容，“你已经从McGonagall教授那里获知啦、这可怜的小家伙！”Jack被伸手过来的North揉了下脑袋——“哪有比自己学院扣分更加严重的事情呢！McGonagall教授，您的意见是？”“我希望Jack先生能够为他因自主行为而导致学院扣分一事反省，”语调严厉的McGonagall教授将手搭在Jack肩上，“但我疏忽掉了一点……针对你及时应变、拯救同伴的勇敢行为，我要再为格兰芬多学院加2分。你干的不错，Jack先生。”
Jack感到不可思议。McGonagall教授并没有看向自己，Jack却不知为何觉得对方正试图鼓舞他——“所以您是为何找来这个孩子？即使是身为校长您，我也无法赞同随便占用一个在校学生宝贵的午餐时间，何况是我学院的孩子……”“我了解的，McGonagall教授。您的确很宝贵这些格兰芬多的学院生，但也得适当注意爱护过度的问题。”坐在桌前的North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尴尬：“还记得昨晚的分院仪式吗？Jack，”看向幼小少年的North半挑起眉毛，“在你的角度或许留意不到，但我一直都关注着你！当你要对着分院帽抽出魔杖时，我可紧张死了……那根魔杖、你现在带着它吗？另外，备用的那根雪杖可得好好藏起来——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先生……”Jack感到周身发麻。恐惧如同电击般刺痛他神经并令他下意识握紧了口袋中的魔杖——“请等一等。”但在Jack发难之前，Minerva McGonagall教授抢先一步伸手将他护在身后：“我认为在提出疑问之前，首先说明下对Jack先生在意、以及在意到这种地步的原因会更有助于沟通——或是缓解这孩子的压力，校长先生。”McGonagall教授在Jack心中的印象此刻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剧变，他甚至都想对她撒娇了……“要举最直接的联系的话……让海格去接你入学的人是我，Jack。”环抱双臂的North露出绘在右肘上的纹身：“这世上总有些联系是奇妙的。就比如你被预言将在这一时代出生，而那个预言你出生的人正是我的好友一样，这些类似偶然的交汇……”
“您说我的出生是被预言的？”Jack立刻打断了North的谈话：“是谁给出的这则预言？我想见见那个人！”他的嗓音正显露出内心的迫不及待——只要是关于出生、或者过去，任何可获知的讯息对他而言都是极珍贵的——“别激动！Jack，”抓着胡须的North眨了两下眼睛，“很抱歉，我无法让你与他相见。他是一个能够获知这百年间即将发生的一切的人，而他本人在百年之前就不复存在了……但他选择了你，Jack，在他作为巫师的最后一刻……”
Jack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并从口袋里取出那支魔杖——“……您说他是您的朋友，”他用食指摩挲着刻印在杖身上的那几个字母，“但这根本不可能！他不可能存活至今不是吗？！”“以巫师的身份而言，是的。”North点了点头。“您是在开我玩笑吗？”愤怒一瞬间冲进了他的大脑，Jack以仿佛能从口中喷出火来的语气质问面前的这个人。“我没有这个意思，Jack……我是说他并非是以巫师，而是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同我成为朋友的。”
Jack垂下脸，这个稀奇古怪的老头真像在发疯！他感到自己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而那些令他感到彷如线索般的希望至此也尽数破灭……“也别沮丧，Jack。”然而North却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强迫他将脸转向万里无云的窗外的景色：“我之前也说过，我同他交好是在他成为一个全新的存在之后开始的。而当他成为这种存在后，就变得无时无刻不守护在我们身旁了，尽管多数时候我们只能在夜晚看见他……”“您指的是月亮吗？”“当然！”骄傲地给予肯定的North只是令Jack嗤鼻：“我明白了，校长先生。下午的课程快开始了，我能回去了吗？”他不打算在这里陪这个疯老头浪费时间了。Jack低身从North手下钻过，朝Minerva McGonagall教授身边靠去——“Hey,Jack!”身后传来的讨厌叫喊让Jack皱起眉头，他半转过身，目光冷冽地向房间之主望去：“你得重视起他的存在来，Jack！他预言了你的出生并时刻陪伴在你我身边……难道他从未给过你任何的讯息吗？哪怕是一声呼唤？”
“……我想没有，先生。”在思考了两秒钟后，Jack朝North耸了耸肩。对于对方脸上出现的怅然神色，Jack本身不抱有任何负疚感——“我想你可以去礼堂再吃些东西，我会通知厨房为你做一些三明治。”Jack谢绝了McGonagall教授的好意并对她报以微笑。他一钻过胖妇人画像进入格兰芬多休息室，便立刻被围上来的男生们托举到空中：“HE IS BACK!!THE SON OF WIND!!”“NO, HE IS THE SON OF SNOW!!”看起来在他前往校长室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自觉为他想好了称号并为此分成两股派别。“管那是‘风之子’还是‘雪之子’，你们不觉得Jack现在需要休息吗？！”冲进人群解救他的依然是大大咧咧的Merida。Jack被Merida推着走到男生宿舍的楼梯口，随即由Albert搀扶着走进房间并跌落在柔软的床铺中——“Have you eaten yet?”“No.”“Would you like...”“No.”Jack在床上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眼睛上遮住射进眼中的光线并觉得眼眶干涩生疼——“Albert,”Jack就这样在黑暗中呼唤室友，他感到自己正遭受着有史以来最混乱的时刻，“We need to talk, Albert. We need...I need to talk.”Jack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钟声。他在床上做着深呼吸，随后坐了起来。“你可以晚点儿再和我谈……”“不、没事了！”Jack冲过去揉Albert的脑袋，并捞起他校服后面的帽子盖住眼睛——浑身沾满羽毛的Jack和Albert几乎是在级长的怒骂声中抓过课本冲出房间的，而当他们偷溜进二楼的魔法史教室时，才发现讲课枯燥、令人昏昏欲睡的鬼魂——Cuthbert Binns教授根本不关注会否有人迟到这件事。
“总之你没有被惩罚吧？”经历两堂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课程的Jack索性伏在桌面上睡死过去，他是被特地赶回来的Elsa叫醒去吃晚餐的——“Rolanda Hooch女士刚好同你们错开了时间，但她表示愿意为你的行为替格兰芬多加上1分！”坐在Jack右侧的Elsa吃着色拉，那询问与说明的轻快语调就好像得分的是她所在的学院一样开心。Jack留意到来自周围的视线，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为坐在格兰芬多餐桌上的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的学生之间的自己辩解——“所以你们实际只被扣了2分，听起来比我们学院好多了。”Jack左侧的Hiccup一边咬着牛肉一边将装有胡椒的调料罐递给对面的Merida，在她身旁的Albert被那细小的辛辣味刺激到而打了个喷嚏……“但McGonagall教授所说的‘值得一试’指的会是什么呢？”“需要我帮你切牛筋吗，Rapunzel？”听着Rapunzel与Elsa对话的Jack耸了耸肩：“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不麻烦我就行。”
“但不排除和你有关……”“你是真的很确信才这么说的吧？”Jack假装无视掉同时发问的Albert和Hiccup。他用力切着盘里的烤肉，但来自左肩后方的撞击力令他盘中的烤肉“嗞”地飞出去并落在Merida衣服上：“你！！”那个讨厌的Flynn又出现了！拽着Jack后衣领的Flynn将头凑近对方耳边，上下牙磨得嘎吱响：“你这狂妄自大、盲目愚蠢的小鬼头！你以为单凭这种偷奸耍滑的招数就能挫败我了是吧、嗯？你最好记住一点：Flynn Rider绝不会放过任何胆敢羞辱他的家伙！！我真恨不得就在这里把你揍个半死……”
“正好，Jack Frost同样不会放过任何胆敢挑衅他的家伙……”感受到来自Jack话语的寒冷的Flynn仿佛自那瞥向他的视线中捕捉住静默燃烧的蓝色火焰：“如果你再做出类似于上午的事情，我保证——无论付出什么，我都要让你为进入这所学校而后悔。”
“Wait,Jack!”“That sounds terrible,buddy...”取代Flynn发表感想的Elsa与Hiccup同Jack细声争论起来。松开Jack衣领的Flynn露出笑容，他故意探过身子从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抓走一只鸡腿，另一只手则狠狠压了一下Jack的脑袋：“你的威胁马上就要站不住脚了，小鬼：那个守林的半残巨人托我带话，要你立马赶去他的小屋！希望你不至于被打得满地找牙、噢！巨人的拳头都挺结实的，我猜……”Jack悄悄抽出魔杖，将杖尖对准咯咯笑着走远的Flynn脚边并念动咒语——Aguamenti（清水如泉）——当泉水顺着地面流至Flynn脚下时，混杂着寒冷的另一股魔力迅速将对方脚下的水潭化为了冰面！“Jack！你怎么又……”“我只是稍微教训他一下！”Jack朝Elsa压低声音，接着在台上的老师察觉到异样之前解除了魔法：在Minerva McGonagall教授看来，这大概就像一名赫奇帕奇的学生在通过格兰芬多桌边时偶然摔了一跤。不过那个疯老头大概会识破……奔出礼堂前的Jack回头张望了下，坐于教师桌中央的校长North正同那名身材高大的兔子——似乎是草药学的教师——交谈着什么，这令他总算可以放心地走出校门，走向禁林边缘那座亮着橘红色灯光的小木屋。
但他一开始敲门便沮丧起来——这倒不是因为自屋内传来的某种生物的怒吠。当那扇门向内侧打开时，年满11岁的小Jack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应该道歉。Jack清楚了解到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但自他喉中发出的声音却堪比蚊虫的嗡鸣——“我以为，”海格浑厚的嗓音令Jack浑身一抖，“那个曾经的Jack Frost已经决定要融入一个新的世界，为此他需要改正一些毛病……但他甚至连同朋友的约定都遵守不了！”Jack的身体发着抖。他抓着衣角，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才只过了一天而已！Jack Frost！”“我没有、海格，我没有故意去打破我们之间的约定！这是有原因……”“你现在还企图狡辩！！”“我没有！！！”
Jack喘着粗气，他感到鼻头有些酸涩便伸手去揉，伴随的失落却几乎令他落下泪来——那立在门口的大块头最终听见男孩儿压抑的哭声，叹了口气后搂着少年的肩膀将他迎入了小屋：“……还记得我去接你的那天吗，Jack？”他将一杯热茶放置在沉默的少年面前，“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无比难过：但当他们看着制造出暴风雪的你时，没有人认为你只是一时失态——Jack，这就是巫师与麻瓜的不同。他们并不理解你的力量究竟是何物，你也无法用这自己都尚未明了的力量保护他们一生。”
“所以我才来到这里……”Jack喃喃自语：“对不起，海格。‘要把这份力量用在真正需要使用的地方’，我真的不是故意打破这个约定的……”Jack抽着鼻子，从角落里走来的牙牙坐在他身边发出“呜呜”的嘤咽——“但那个叫Flynn的孩子冲你挑衅的时候，你并没有理智地阻止他。”“那是他……”“一个成熟的巫师是不会轻易接下任何挑衅的，Jack。无论情况有多么窘迫，他们应该首先顾及周遭的安危……”海格用搓热的手揉着少年的脑袋，站起来走向门边的衣架并从口袋里取出一些东西……“这些，”他数了数手里的信封后递给Jack，“是他们寄给你的：当时走得匆忙我忘记告诉你，但我给那些孩子留了个地址以方便他们要和你联系——寄到我这里——我是这么和他们说的。”他喝了一口手边的茶并笑了起来：“可喜的是，你依旧被人所挂念着。如果你不介意回信的话，下次我直接用你的猫头鹰给你送去。”
Jack擦了擦眼睛，跳起来拥抱了海格。他的手里紧攥着来信：这是他与过去的唯一联系，而那过去的过去却仍尚不可知……赶在熄灯前回到宿舍的Jack钻入被窝：“Burgess.”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从被子里钻出来，将鸟笼提到床边并逗弄起那只猫头鹰。
就结果而言，今夜他难以入睡——Jack闭上双眼，让全身都沐浴在宁静的月光中。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整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并揣测那逐渐到来的明天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