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 and Hiccup】You are not the same

 

 

*Big-five from Hogwarts背景,设定在第一学年之后的假期

*只是一点脑补的小短篇

*友情成分有,神秘成分有

 

 

 

       “……我该在那时就杀掉它。”

       少年握着腰间的小刀喃喃自语。他轻轻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将自心底涌上的颤意压下去,却控制不住地双腿发软。

 

       “什么?你做不到的。”

       但来自友人的回应瞬间便击垮了他微茫的信心。双肩猛垂的少年——Hiccup伸手揉乱后脑的棕发,紧接着将略带愤怒的视线投向悠哉地立于一旁的银发少年。

       “我能求你说点好话吗,Jack?”

       “你可以这么告诉你的父亲。”被唤作Jack的少年挑起双眉,随后挺胸叉腰、扮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要镇定地去找那个浓胡子大叔,并在他面前怒吼——‘嘿、Stoick!看看你这英勇的儿子都做了些什么?’——记住,一定要镇定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说我爸?”听闻此话的Hiccup摇了摇头:“没辙,在他面前我可淡定不来。”

       但对方似乎并未留意他的插话。名为Jack的少年微眯着眼睛,叉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你将他引至林中的那个草坡上,向他展示被龙压得断成两截的树干,以及龙尾拖出的翻起黑土的泥印……”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我……”

       “然后你伸手撞了下他胳膊——‘你不敢来吗?Stoick!’——你仰天长笑,径自向坡路下方走去……”

       Hiccup摇头叹了口气。突然,他感到脚下一滑,随即跌坐在草地上的身体顺着凝有冰霜的斜坡落进了水湖中。

 

       “……然后你脚下一滑,在意识到我用能力制造出滑坡之前撞上进入这里的巨石,晕了过去。”

 

       伸手将Hiccup从湖中拉起,Jack返身走向那条头戴竹篓、浑身漆黑的夜煞龙。当他靠近它时,原本正翻找着竹笼的生物却忽然抬起视线,将警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并试图向后退去。

       “别怕,Toothless.”然而Jack并未展露惊慌,他只是轻吹着口哨,翻动掌心变出一朵冰花——杵在原地的Hiccup停下了擦拭额发的双手,当他亲眼目睹巨龙为一朵冰花而上蹿下跳时,一股别样的情绪自他心头升起。

 

       “……我很抱歉,Jack。”

       他想了想,将抚着后颈的手收回,随后走向一龙一人所在的草坡。那只夜煞自喉咙里传出咕噜声,爪尖在草地上划出几条短暂的深痕,随后放弃追逐冰花并跳着离开了他们。Hiccup在原地站了一下,他用目光追随着跃上巨石并息于彼处的夜煞,随后走上前、从后方用力拍打伙伴的脊背。

       “这是你害我落水的回礼。”

 

       笑着转身的Jack抬手便抓他的脑袋,Hiccup趁势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推在草地上嬉闹起来。他们大笑着,将带有泥土气息的野草塞进对方衣领,在洗过山泉的头发里揉入沙尘。Jack高声尖叫,双手紧抓着Hiccup耳侧的短发并在稍尖冻上薄霜,但他在扭打中滚得的一身尘埃也没让自己体面到哪里去。最后,他们俩头顶头仰躺在草地上,大口喘着不时伴有笑声的粗气,看繁星接替日轮的余晖自黑幕中显形,渐渐安静下来。

       “你抓破了我的耳朵,你这个混蛋。”

       “我领子上的纽扣全不见了……咱俩彼此彼此吧、博克小少爷。”

 

       那些自土中蒸腾出的气体带着薄凉的湿意,经由微风送去远方。Hiccup躺在地上,他知晓身下的大地正渐渐冷却,不多时便会令他感到寒冷。但当他撑起身子、打算拉着Jack回村庄时,却发现双目晶亮的友人正注视着不远处的夜煞龙。

       “……我怎么会让你杀了它呢,Hiccup。它这么可爱。”

       Hiccup噎了一下,略感意外的同时却也自觉情理之中。但他不愿去看那只不时甩动长尾的夜煞——他的心总会不由自主地颤抖。当Jack看向他时,Hiccup移开视线,强行将对方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不会杀了它,Hiccup。你下不了手。”

       “唔,这说明你不够解我。”

       “你不会,”Jack盯住Hiccup的眼睛,“不然你一开始怎么不杀了它?”

 

       “那是因为我没准备好。”Hiccup略不耐烦地耸了耸肩:“就是这样,Jack。或许你不了解一名维京人需要准备多久才能杀死属于自己的第一条龙。”

       但他不敢直视Jack的眼睛。Hiccup将视线上移,落在爬至树梢的一轮明月上,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开村子很长一段时间了。

       “来吧Jack,晚归的话老爸一定会杀了我俩的。”

 

       Jack静静地站在原地。半晌,从他嘴里溜出一声细语。

 

 

       “You are not the same, Hiccup. I know it.”

 

 

       这句话无疑令他心头一震。Hiccup看着Jack,自对方头顶洒落的光辉令他难以看明那张熟悉的脸。但Jack却只是径直向前走去,当Hiccup追上去问他那句话的意思时,回头的Jack一脸迷茫。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Hiccup愣在原地。他回过头,草地被一层温柔的银光所包裹。走在前方的Jack开始催促他快点跟上,Hiccup感到头脑有些混乱,最后他决定先回村子,用饱腹来支撑贫瘠的思维力。

 

 

       究竟是谁在对他说话?这个问题或许他一生也找不到答案。但或许,他想,未来的某一天,他终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Fin——


13 Sep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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